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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的,你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就行了。”苏克叹了口气说道,“实际上最有可能的也是因为我太急着想招募人手了,招来的人被魅魔欺骗,打开了枷锁……那东西要是没人?帮忙的话魅魔是根本打不开的。唉……”
“但你明明是为了帮我……”
“也是没办法的事啊,我现在才知道这件事,根本不知道这个窟窿该怎么补。”
“那如果这样说的话,会怎么样呢?”
“呼……”苏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“至少都是几年大牢吧,如果那几只魅魔搞出什么大事了的话,死刑也不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不,这绝对不行!不行的!”薇尔法兹像是被吓了一跳。
“总得要一个背锅的吧。”
“那、那如果是我的话呢……?”
“一样的,因为你现在也只是个典狱长了,要说的话,虽然会有人念及你的面子和家族背景,死刑几率会低一些,但是在名誉上你背负的压力要比我大几千几万倍,这种压力也是会压死你的——就算你活着,也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。”
“……”
在这之后,两个人都陷入了难言的沉默。
讲道理,苏克完全把薇尔法兹扔下不管,这实在是个烫手到不行的山芋。
可是,苏克不认为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应该面临和遭遇现在遭遇的这些事,她是个天才,是为数寥寥的极为优秀的皇骑士,是真正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人。
这样的人,怎么可以摔倒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地方呢?
——更本质的原因,是苏克想要帮薇尔法兹。
没有过多的理由,就是单纯的想帮,就是单纯想看她笑出来,不要哭泣。
什么能力,什么宿命,什么身份格差,滚得越远越好。
这只是源于人类本能的,再简单再纯真不过的情感。
可是,在苏克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前,是薇尔法兹先说话了。
“和我想的一样,既然是这样的话……”
能看得出来,她的双眼中蕴含着的东西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,之前像是水晶球那样,随时都有可能破碎,而现在,在这水晶球之中迸发出了火光,就像是点燃世界的原初之火一样。
“……苏克,和我一起逃走吧。”
——一瞬间,苏克的脑子陷入了停滞,他从来没想过会听到这样的一句话。
“逃、逃走?”
“对,逃走,离开海尔塞斯王国,逃到中立领域里面去,精灵族,矮人,或者鱼人,随便什么地方去都可以,就算是荒无人烟的地方也好,只要能活下去就无所谓。甚至,去魔族的世界也可以,凭我的力量,就算一个人也是可以打出一小片安全的土地的,我们就可以在那里住下来,生活下去。”
薇尔法兹说到现在,苏克才明白了她刚刚的话的意思。
简单点说,就是逃脱罪行的处罚,或者说,是私奔。
“这样的话,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了啊……”苏克的语气有点动摇。
“没必要回来啊,反正什么都没有了,王国以后会怎么样你也是知道的。”薇尔法兹摇了摇头,“与其有一个人死在这里,不如逃走……逃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去。”
“和我?”
“和你。”
“一辈子?”
“一辈子。”
苏克无言以对,薇尔法兹的话语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,从这一系列的话语当中,苏克仿佛看到了一个骑士领领主所应该拥有的坚定和决意。
“我知道,可能我这样的要求很自私……我虽然以前是骑士领的领主,但是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,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骑士而已,而你虽然还没有什么名声,但你有未来和前途,继续在王国中发展绝对可以飞黄腾达,成为一代传说……”
——终有一天,可能苏克和薇尔法兹的地位会完全对调。
“但是,只有我自己,我也没有勇气逃出去,可是如果是和你的话,我就有这个决心……我会用我的这条生命,给你一个最安稳最幸福最甜蜜的未来,没有纷争,没有滋扰,没有任何东西,除了你和我。”
——谁也说不清这段话是什么,究竟是骑士的宣誓,还是爱的宣告。
“你愿意,把你的未来交给我吗?”
——薇尔法兹热诚地看着苏克的双眼,正在等待这个少年的答复。
“我……真的可以吗?”
而这个少年的灵魂深处,如今是真真切切地动摇着。
苏克心中也明白,自己很可能是对面前这个女孩子抱有好感的,但是好感归好感,如今早就不是光因为好感就可以催生恋情的年纪了,而薇尔法兹突然把这个提议摆在苏克的面前,当然会让他感到不知所措。
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之下,苏克已经站在了命运的分歧点之上,现在自己点头或者是摇头,都会决定自己和薇尔法兹接下来的命运。
可是,为什么这个女孩子又会义无反顾地选择这条路呢?
自己真的值得她付出到如此的程度吗?
而且,如果就此逃走的话,苏克就真的放弃了自己的未来,放弃了在王国当中拥有的和可能拥有的一切,可能一辈子都会在农耕当中度过。
但是,看了看薇尔法兹的动人神情之后,苏克也不认为这是个疯狂的选择。
反而,相当有诱惑力。
皇骑士一定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,而且凭自己的能力和知识肯定能够轻松地活下去,若是不考虑理想,抱负这些空洞的东西,人类幸福生活下去的所有元素都已经齐备了。
更关键的是,想想看只和薇尔法兹在一起的生活,就会让人心中产生莫名的期待和悸动。
“当然可以了。”薇尔法兹点了点头,“你现在才是我最愿意相信的人。”
苏克无言以对,心中越来越摇摆不定。
“希望你能放心,能信任我,我以骑士的荣耀起誓,只要我的生命仍在,我就不会违背今天对你许下的承诺……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,但也希望你不要厌倦而离开我……我,那个,虽然还有很多很多不太懂的地方,但是,会努力的成为……一个称职的妻子的。”
私奔,婚约,终生。
这些充满诱惑力又充满幻想的词语在苏克的脑中无限膨胀。
从理性上来说,如果是旁人处于苏克这样的情况中多半已经连连点头了,就算是旁观的话,肯定早就羡慕苏克羡慕得要死了——如今的场景,等于是薇尔法兹向苏克表白,在等待苏克的答复,一个悟骑士被皇骑士表白,这究竟是何德何能?
而且,这个皇骑士还拥有着绝美的容貌,而且在她的心中,她认为这样的提议是委屈了苏克,所以在等待回答的时候,她反而还处于弱势的地位。
能得到这样的一位妻子,恐怕也是只有在梦中才会发生的事吧。
“我……只是不明白,或者说,觉得自己,还不配……”
苏克现在的脑子已经混乱不堪了,老实说,虽然和薇尔法兹也有过很多机缘巧合,该种下的情愫也都种下了,像现在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还是让他感到困惑。
毕竟身份差距过大,没有安全感也是必然的事。
需要一份证据,强有力的证据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薇尔法兹点了点头,在月光的浸染下,她雪色的面庞如同童话中的公主一样美丽动人。
不知不觉,本来是并排侧坐在床边的两个人已经正面相对。
而下一秒,苏克就感觉到了唇上的温暖,还有胸前传来的另一个人的体温。
——薇尔法兹已经紧紧地抱住了苏克,吻上了他的嘴唇。
“今晚,还有很长的时间……我会毫无保留证明给你看的,我的心意。”
这样的话像是在苏克的脑中直接响起一般,如同蜜糖一般麻痹了他的思绪。
她的香舌已经很主动地从齿边探了进来,苏克本想咽口唾沫的,薇尔法兹却连这点时间都不给他。
这令人垂涎欲滴的剧情,居然真真切切地发生了。
虽然平时苏克看起来还算是理性派,对美色也早已见得惯了,只要不是自己的东西他就完全克制得住,可是他终究是个青春期尚未结束的男性,当一个楚楚可怜的美少女都已经送到面前的时候,他也是不会去推开对方的。
渐渐地,床边的两人十指相扣,薇尔法兹将体重慢慢放在苏克的身上,将他轻轻地按到在床上,她丰腴的**靠在苏克的胸膛上,唇间的动作仍然没有丝毫放松。
苏克可没有什么信仰,但是没有信仰的人不等于见识不了天堂。
如今的幸福感,便是了。
可是就在这一瞬间,被孤零零地靠在书桌旁边的那把粪叉突然激烈地颤抖起来,被纹在柄上的法刻发出了强烈的光芒,从法刻的内部还传来了高频率的蜂鸣声。
在这种时候的这种声音实在是相当扫兴,而且还让人心烦意乱。
可是,就是这么一瞬之间的烦躁,让苏克的大脑瞬间清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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